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连刷3遍《沙丘2》,我竟然被听哭了!


不得不说,汉斯·季默这个“老家伙”已经制霸电影配乐了。

看完《沙丘2》,你可能和我一样,脑子里的嗡鸣声和菲德-罗萨的脸一样挥之不去,带着浓浓的机油味,还飘着点异域风情。隔几天再看《功夫熊猫4》,怎么回事,中式管弦丝竹,配乐表上还是他的名字?

数不清有多少电影汉斯·季默参与配乐了,还有很多你没想到是他配乐的电影(比如BBC纪录片)也是他配的……

好莱坞不是没有新人,青年才俊路德维格·戈兰松(Ludwig Göransson),刚拿下奥斯卡最佳原创配乐。但汉斯·季默令人望而生畏的是,他每次出来的东西都是新的,不断超出你对他年龄、资历、应该有的创作界限的想象。而随着对他了解越多,感受他的音乐越多,最后还会得出这样的结论:这“老家伙”还年轻着呢,他就是爱玩停不下来啊!


没学过作曲的作曲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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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没看错,搞音乐的汉斯·季默,没学过写谱

1957年出生在德国法兰克福犹太家庭的小汉斯,童年岁月只上了两个礼拜钢琴课。他没去过音乐学院,甚至被退学八次。母亲伤透了脑筋,只好带他去英国,好不容易找到个学校把书念下去。


汉斯·季默是天才吗?没学过音乐还能做作曲家?当然不是。故事总是讲述惊奇的那面,不太讲述的那面是——汉斯的母亲几乎每周都带他去听音乐会,他是泡在古典音乐里长大的。

在电视流行的年代,汉斯家中没有购买电视,他母亲就像厌恶现在的数码产品一样厌恶电视。而汉斯把所有时间都用来“玩”音乐、“听”音乐,了解演奏家和各种乐器。他说,向贝多芬、巴赫这些最伟大的音乐家学习就好。欧洲的音乐会、管弦乐团,已是他最好的学堂。


1980年代,电脑的出现改变了音乐、电影和电视制作,开启了技术革命。对年轻汉斯而言,最直接的影响是,他可以把电脑当成钢琴一样的乐器,实验声音,谱写自己的乐曲。

完成学业后,汉斯·季默专职乐手,在英国的工人俱乐部里四处演出。他曾在Krakatoa担任键盘与合成器手,与知名乐团The Buggles合作,和英国朋克乐团The Damned共同制作单曲,担任意大利乐团Krisma的合成器手等等……跨入电影行业之前,汉斯·季默已有丰富的摇滚电子乐创作表演经验,也因此打开了商业配乐之路,开始为广告、电视配乐,转向用音乐讲述故事。



引领汉斯·季默转向电影配乐的导师,是英国知名电影配乐家斯坦利·梅尔斯(Stanley Myers)。汉斯·季默在给他泡咖啡学徒的过程中,慢慢参与电影配乐制作。1985年,汉斯·季默终于有机会独立完成第一部电影配乐作品《我美丽的洗衣店》,并参与了《末代皇帝》的音乐制作,和坂本龙一也有过合作交集。

一个深夜,有人敲响了伦敦工作室的门。来自好莱坞的导演巴瑞·莱文森(Barry Levinson)向汉斯发出邀请,“你能为我正在制作的《雨人》配乐吗?”季默从此单飞,向好莱坞进发。


打破好莱坞规则的叛逆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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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雨人》为汉斯·季默拿下了第一个奥斯卡金像奖提名。他初试啼声就受到好莱坞的关注,随即收到许多影片的合作邀请。

在汉斯·季默之前,好莱坞已有成熟的电影音乐制作流程,也不乏大师级人物。例如约翰·威廉姆斯,打造了《星球大战》《哈利·波特》一系列经典配乐,其与斯皮尔伯格的稳定合作,为诸多商业大片注入音乐的诗意。更不用提大师莫里康内,《天堂电影院》《海上钢琴师》真诚流淌的旋律,令多少人感到电影雕刻时光的隽永。

传统电影配乐的制作,通常是在拍摄完电影之后,交给作曲家根据画面作曲。有扎实古典音乐基础的音乐家们,在纸上谱写自己的乐曲,请管弦乐团演奏,为故事增加华彩。而汉斯·季默这个不会用纸写谱的作曲家,到底要怎么做配乐?他带去了一堆电脑、电子设备,机器就是他的全副身家。


在《我美丽的洗衣店》里,汉斯·季默已经实验了电子乐的新奇效果。初到好莱坞的他,发现欧洲大陆上实验已久的电子乐“新浪潮”,在这里根本还未开始。汉斯·季默需要很多插座,在工作室的电脑上把玩声音和旋律的奇妙组合——这种新式配乐工作法,也大大省去了和电影导演的沟通过程,当电影还没完成拍摄,汉斯·季默就可以展示他的乐曲,使电影制作者们能够预览音乐,甚至激发他们讲述故事的情绪。

《狮子王》的配乐即是典型杰作。汉斯·季默打破迪士尼电影的传统制作方法,在开头加入高亢嘹亮的男声。Lebo M极富感染力的人声和非洲元素的律动一起,将电影制作者们已经固化的思路拽出来——这不是一部动画片,而是邀请观众们踏上非洲大陆,共同开启生命的冒险之旅。在汉斯·季默的大胆尝试下,《狮子王》改变了原先的配乐要求,最终我们听到的这个版本,只要你打开第一首曲子,就能感受到蓬勃的生命力也过耳不忘——它为汉斯·季默赢来奥斯卡和金球奖两项最佳原创配乐


使用古典优美的旋律固然是电影配乐的制作方法,但在汉斯·季默的实验室里,声音不仅是传统交响乐的呈现,而是只要能够制造独特的声音,一切素材、样本都可被用来制作为讲述故事的音乐

《角斗士》的开头可见汉斯·季默的视野。一段悠扬舒缓的女声低吟,与抚过麦田的手相配。观众们看着电影名称本期待一场雄性荷尔蒙大战,但女人的声音先入为主告诉你,这不是一个简单讲战争有多猛烈的大制作电影。它更关乎人心,内部的情感,从这悠远的哼鸣开始,电影的视角就被音乐打开。

随之而来的是罗素·克劳和他的战士们在战场的画面,音乐的节奏转向明亮的色彩,你能明显感到,这是一个自信而威武的将军,他能够带领士兵们赢得战争。而随着他检阅完成,战事迫近,音乐又转向渐渐急促、压抑、愈来愈暗的氛围,我们知道,一场大战即将来临。


汉斯·季默为《角斗士》制作的开篇,足以吸引人心又饱含复杂的情绪。它不是交响乐的主题旋律,而是人声、曲调、音效经过设计之后,表达抽象细腻的情感氛围。早在《细细的红线》这部影片中,汉斯对音效的大胆实验已颇为奏效。如果略去音乐画面,你会发现自己所观看的不过是士兵们一个一个走入丛林;但当你把声音开启,立即会感受到自己和士兵内心共同的紧张,一种不祥的死亡预感弥漫整个银幕。


化繁为简、由简入深

实验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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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着汉斯·季默参与的电影制作越多,他的制作方法越为成熟。在和克里斯托弗·诺兰的合作里,两人对电影、音乐和如何讲述故事的理解,共同贡献了激动人心的电影原声。

一个最为奏效的方法是,将一段简洁的旋律,经过设计、编排、合成、放大等各种技术方法,它可以带来比复杂的主题曲更为震撼的效果,激发观众对声、画的全景式体验

诺兰的《蝙蝠侠》三部曲的配乐,即是这场声音实验的大型成果展示。汉斯·季默为蝙蝠侠设计了只有两个音符的乐段,蝙蝠襟翼扇动的声效,经过不同方法的组合,在电影中呈现或雄奇、或惊悚、或压抑、或光明的不同感官体验。背后的合成器制作极为复杂,录音、分层、音轨和声处理,在各种“调色”组合下,观众自然融入两个音符的主题之中,只要这样的声音响起,你就能感到,超级英雄将以特别的方式登场。


在《蝙蝠侠:黑暗骑士》中,“小丑”的主题更短,只有一个音符。将这个音符通过不同方式变形,拉扯它、放大它、压缩它、加速它、放缓它,如同写作或绘画中对一个词语、一种色彩的充分调动。它不再是“背景音乐”的“背景”,而是被编入角色性格的基因,在不同画面下展示灵动的光谱。——故事的“光”可以以不同方式打在人物脸上,音乐也将替他的沉默发出有力的声响。

到《星际穿越》时,汉斯·季默和诺兰的合作开启了新的尝试。原本电影配乐只是电影的“仆从”,为画面端茶倒水;但在汉斯·季默的主导下,诺兰在未形成剧本时,就将一段简短的对话交给他,激发音乐家创作发自内心的情感寓言。汉斯·季默收到诺兰的信之后,谱写了一段简单的旋律——就是我们之后在电影中为之泪流满面的那段,它反过来激发诺兰完成了全部的故事创作,最终将《星际穿越》制作为一部饱含亲情的科幻巨作。

如果你再回头听那段旋律,会发现它根本不是多么恢弘的交响曲,而是几个音符的反复、 回旋。它不断增加密度和重量,随着故事的深入,带领我们抵达人物最深的心底。时间的不可逆是汉斯·季默要表达的遗憾。强烈的情感跌撞着前进,最终将我们拽入多维空间,感受马修·麦康纳与女儿时空相隔的痛楚。


从未来发声的音乐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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汉斯·季默和诺兰颇有默契的碰撞合作成就了一段佳话。《敦刻尔克》之后,他没有再参与诺兰电影的配乐,转向新的方向——如和丹尼斯·维伦纽瓦的合作。

《银翼杀手2049》是汉斯和维伦纽瓦新实验的开始。更有未来感的末世寓言,反映当下分裂、迷茫的个体存在危机,在高斯林压抑而痛苦的脸上,映射出绚烂却极为孤独的光芒。当他驾驶飞行器穿越废土世界时,低沉的音响从阴暗的空间中挤出一道细缝,人类,如被封锁在高墙密布的空间里,向外已无处追寻,只有向内探索,才能找到通达之路。


因为整个世界环境的变化,电影故事已不再是简单的英雄之旅、惩恶扬善的斗争。往昔岁月中,我们能听到《泰坦尼克号》那样昂扬的爱的宣言,可以抵御自然和时间的侵袭,让人看到永恒的希望,在当下的电影中已不是主流。

汉斯·季默和维伦纽瓦合作的《沙丘》,更具体地体现了这种趋势。“梦是来自内心深处的启示。”这是《沙丘》的开篇,也始终伴随主角保罗的成长。外部世界表现为与内心同样混乱、无序的存在,直至真正的冲突爆发。


汉斯·季默在《沙丘》里开展了更有挑战性的声画实验。一方面,它是发生在一万年以后的故事,必须具有“未来感”;但另一方面,这个故事集合了古典的元素,又颇有东西方神话传说中所共有的神秘特质。

一声女妖的哭喊,将观众的心拉到荒芜的厄拉科斯星球。Loire Cotler的演唱,和过去Lebo M、Lisa Gerrard和汉斯·季默的合作一样,将人声激发出故事的内核力量,蓬勃而出,如火山爆发不可抑制的情绪。Loire Cotler的嘶吼带有极为挑衅的感觉,声音释放了保罗被压抑的内心,也是某种召唤——必要时刻他必将以某种出其不意的方式爆发;而观众们,静待这场神秘的旅程进入最险处。


《沙丘》中未来感的声音制造,来自于对电子合成器新颖而极限的使用。飞行器扇动“翅膀”在大漠上飞起,发出了轰鸣似昆虫集群的声响。实际上,这片大漠已没有生物。“生物”是人造的恐怖武器,汉斯·季默将声音实验推到极致,让你领略未来末世,人类的自相残杀会带来如何恐怖的景象。

但这铺垫为厚重、晦暗的情绪中,一片昂扬的爱尔兰风笛声也给我们带来希望。厄崔迪家族受命降临在厄拉科斯,我们听到古老悠扬的旋律,心中再次扬起光明的喜悦。风笛声——同样是汉斯·季默的声音实验,实际上它是由一把电吉他弹奏的,辅以几十个风笛手的合奏,甚至包括唢呐在其中如仙灵般的穿梭,共同谱写了这支《沙丘》中唯一让人兴奋激昂的乐曲。

《沙丘》为汉斯·季默赢来了第二座奥斯卡最佳原创音乐。在接下来刚刚上映的《沙丘2》中,我们可以继续感受这位音乐家对科幻史诗的声音展现——尖锐、暴力的声响将继续主导感官旅行,但在那必不可少的大战背后,还有一曲哀婉的恋人之歌……《Beggings Are Such Delicate Times》,这段为保罗和契妮定制的旋律,是汉斯·季默深情的抒发。两个注定无法走到一起的人,只有通过忧郁的乐曲倾诉,等待未来不可知的命运降临。


在电影配乐领域,无论从体量还是质量而言,汉斯·季默已为1990年代至今的电影音乐贡献了大胆而真诚的力量。我们既可以回溯《加勒比海盗》中他为杰克船长赋魂的乐观淘气,也难忘《盗梦空间》中滴答作响令人窒息的钟表声响。汉斯·季默利用管弦乐团和电子合成器技术的集合,为电影音乐打开了更宽广的领域。因此我们在不同类型的电影中都可以看到他的名字:他的乐趣正在于此,为不同主题的故事赋予斑斓的色彩,激发人们内心深处的情感。

关于天才和勤奋的争论,在汉斯·季默这里根本无需讨论。他日复一日地坐在合成器前,拨动按钮,烹饪素材,造就了非凡的样本库和对样本变化多端的使用。但更为重要的是,他懂得如何与人沟通,了解导演的内心,了解故事的灵魂,在那之后他大胆开始他的创作,将情绪、经历、观点共同织入电影的肌理,为之带来细腻或宏大的想象。

有人问汉斯,你什么时候慢下来啊?他说,我才刚刚开始!现年67岁的“老家伙”,还要不断创造让我们感动的故事——那不仅仅是电影的“背景音乐”,而是故事讲述中必不可少的内核。有一天当我们想起与电影相似的人生体验时,一段熟悉的旋律将自然浮起,唤醒我们永恒的感动。

作者丨李婧

自由撰稿人,豆瓣ID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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排版丨凉茶

责任编辑丨Tony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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